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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年5月8日 星期五

















Q1:這次創作的理念是?
A1:
藉著影像機器的現場一人操演,多台舊媒體時代或自製的幻象製造機,物件、膠卷以及現場聲音的生產,「現場電影」是一種對於影像機器身體和時間感知的逆襲,和其所生產出的機器影像的翻轉。「現場電影」不存在「坐著看電影」這件事。觀眾在空間中走動,從細碎的聲響和影像進入一種實在的身體意識。

小說《山瘟》述說身處後代的說故事的人回憶先祖曾參與那歷史性時刻的故事,那個在二次世界大戰結束之後,冷戰結構底下,馬來亞在英殖民帝國以殲滅共產黨之名宣佈進入緊急狀態時期發生的故事與其中人物的描繪 。

從黎紫書的小說<山瘟>出發,「現場電影」版本的《山瘟》無意再現或以影像把文字的故事再說一遍,而是嘗試回應小說中大量身體描繪的書寫,以及隱蔽在文字底下歷史的剪影。這裡沒有故事,只有時間、歷史、影像以及聲音的拉扯和裂解。關於那意識和時間殘影,在試圖行進的辨證中,召喚的,是機器影像的終極展現,還是影像之外的,在我們意識中殘存的微明之光,或是歷史幽魂的燥烈回返?

Q2:覺得最能代表這個創作的一段話?
A2:「現代與當代藝術不是要讓事情變得更好,而是更壞。不是比較壞而是激進地更壞。是從正常運作的事情中創造失去功能的事物,背叛期待,在我們傾向於看見生命的當兒揭示死亡不可見的存在。」Boris Groys

Q3:想請問可否簡短介紹一下自己呢?
A3:
區秀詒,出生長大於馬來西亞,畢業自文化大學戲劇系,舊金山藝術學院(San Francisco Art Institute)電影研究所,目前就讀於台北藝術大學新媒體藝術研究所。區秀詒主要的創作方向分成兩部分,一是對影像生成機製的關注,以機械式電影放映機而作的現場電影(Performative Cinema)。二是以錄像、觀念、裝置等混合形式,探討和擴延影像與影像製造以及政治、權力之間的關係。 作品曾在韓國首爾國際實驗電影節、曼谷實驗電影節、美國Hallwalls當代藝術中心 、 紐約2011Squeeky Wheels錄像展、台灣國際紀錄片雙年展、牯嶺街國際小劇場藝術節等發表。她同時也是2010和2011 KLEX 吉隆坡國際實驗電影與錄像節選片人,並和多個馬來西亞、澳門以及台灣的劇團合作擔任演出影像設計,近期合作演出包括《Shapde 5.5 劉守曜獨舞》和王墨林導演的《長夜漫漫路迢迢》等。

(更多區秀詒作品簡介,請見:https://ausowyee.wordpress.com/exhibition-screening-list/ )

2015年4月16日 星期四

黃思農《山瘟》


















Q1:這次創作的理念是?
A1:
這個演出處理的不是歷史,而是記憶,死者的記憶以一種碎裂的形式存於我們語言之中並不斷的自我變造。所以,這個創作對於實存或者虛構的馬共與台共,從來就不可能以紀念碑式的悼亡作為路徑,而是不斷對同一個事件現場的解碼、轉譯和再挖掘,唯有在這個過程裡,我們對歷史的叩問以「當下」(the presence of the Jetztzeit)為基點。

Q2:在創作過程中,最想分享的一件事情?
A2:馬共與台共是由小說的閱讀延伸出的關注,在我焦慮於作品涉及的議題如此巨大及牽涉大量的資料搜集時,友人杰廷剛好從德國回台,聽我談了一下午自己的焦慮,他跟我講了一段卡夫卡的短篇,故事關於臨終前的國王與傳令大臣,多少讓我確立了這個作品的方向,以及斷簡殘篇式的組合及思想斷片的引用,作為路徑的可行性。就像這則故事所體現的,「訊息永遠處在傳遞(in sent)的過程之中。」

我想與你們分享
“The Emperor—so they say—has sent a message, directly from his death bed, to you alone, his pathetic subject, a tiny shadow which has taken refuge at the furthest distance from the imperial sun. He ordered the herald to kneel down beside his bed and whispered the message in his ear. He thought it was so important that he had the herald speak it back to him. He confirmed the accuracy of verbal message by nodding his head. And in front of the entire crowd of those witnessing his death—all the obstructing walls have been broken down, and all the great ones of his empire are standing in a circle on the broad and high soaring flights of stairs—in front of all of them he dispatched his herald. The messenger started off at once, a powerful, tireless man. Sticking one arm out and then another, he makes his way through the crowd. If he runs into resistance, he points to his breast where there is a sign of the sun. So he moves forwards easily, unlike anyone else. But the crowd is so huge; its dwelling places are infinite. If there were an open field, how he would fly along, and soon you would hear the marvellous pounding of his fist on your door. But instead of that, how futile are all his efforts. He is still forcing his way through the private rooms of the innermost palace. Never will he win his way through. And if he did manage that, nothing would have been achieved. He would have to fight his way down the steps, and, if he managed to do that, nothing would have been achieved. He would have to stride through the courtyards, and after the courtyards through the second palace encircling the first, and, then again, through stairs and courtyards, and then, once again, a palace, and so on for thousands of years. And if he finally burst through the outermost door—but that can never, never happen—the royal capital city, the centre of the world, is still there in front of him, piled high and full of sediment. No one pushes his way through here, certainly not someone with a message from a dead man. But you sit at your window and dream of that message when evening comes.”
- translation by Ian Johnston, An Imperial Message by Frank Kafka 

Q3:從文本中,又有獲得什麼樣的感受呢?
A3:
如何閱讀?如何詮釋?我想到早期神秘主義者的符號指向:眼前的文本交織成網,真理永遠匿藏於其後。於是,對真實的欲求,與對言說和文字的不信任共生。
作為新生代的馬華文學作家,黎紫書許多短篇都涉及對同一虛構事件或歷史現場的回憶與挖掘,《山瘟》的馬共書寫,很自然而然讓我對應了近年剛出土的台共文獻,巧合的是,因為這段時間我的另外一個演出,再拒劇團的《燃燒的頭髮》,亦涉及1930-1950年代,跨越了日據時代到戰後的超現實美學及左翼思潮。

翻閱著第一代抗爭者的檔案與資料,一封封歷經了幾十年也無法傳遞至家人手中的獄中絕命書,我思索著生者與死者記憶連結的方式,偶然間,漢娜鄂蘭描繪班雅明的文字給了我一些線索,她談到卡夫卡這一代戰前猶太知識份子對於「繼承」猶太傳統的抵拒,因為傳統就是一種權威的歷史性呈現,在他們的時代,傳統的斷裂與權威的淪喪是無可補救的,而我們必須找到另一種面向歷史的態度,這個態度以對過去斷簡殘篇的「引用」為路徑,將原來的文字從既有的系統性的權威論述、連貫的語境中割裂和破壞出來,將它與現當代文本並置,彼此補充、辯證和對話。由此來看,黎紫書在《山瘟》裡對農民曆的引用,對我來說有同樣的意義。

不論我自己的創作脈絡,或者近年台灣的世代論述書寫所反映,我認為「拒絕繼承」,亦對應了現在我們這一代的處境。

Q4:以一句話總結此次創作吧:
A4:「起源即目標」

-          Karl Kraus, Worte in Versen, Vol.1

Q5:想請問過去演出經歷有?
A5:
劇場與樂雙棲作者年在各大小劇團藝術節擔過劇場編導策展人作曲現場樂手和音效設計亦曾任台北門藝駐節藝評報與部的特撰稿20歲時友人共同立再拒劇團,,並擔任再拒劇團團長至今07農發微型劇場宣言第一再拒劇團公寓並編導搖滾樂劇沉默的左手以高捷泰穆斯林移民的抗暴事件切入反思新移民在台其編導及音樂演出,以環境劇場音樂劇場與詩劇為主,涵蓋非敘事與疏離手法的運用,及結合物件、聲音藝術和多媒體藝術之跨域創作。演出足跡遍及於台北、東京、澳門、柏林、埃爾福特、伊斯米爾……等多個城市。

0910在台北門兩地演出字寓言現場樂與錄置的反托邦獲該年度台新藝術獎年度表演藝術十大2010年於台北首演的國夢》,全球文化均化影代的勞動青年該戲2012年在 180洲作品中選東藝術節(F/T)“公募同年又以的意劇場為在再拒劇團跨界接下是一些些消亡(包括我 自己的)此展演於20139月入第夫Cardiff舉辦的世界劇場設計(World Stage Design)全球藝術計畫FOUR at WSD為該計畫唯一的藝術團隊。2014年則參與再拒劇團諸神黃昏》聲音劇場的集體創作。

合作與劇團亦相當廣舞踏劇場術館到偶皆可看現場演出的身影20082013年分在台灣與門兩劇場聲創專輯他善於用音樂營造空間與畫現場常使用Loop不同的弦層與節大的音場與並將種聲音如抗爭現場田野編排入劇場及舞踏音樂中在各種聲響與音樂即興的張力裏與現場表演者對話

2015年4月15日 星期三

高俊耀《我是一件活著的作品 ( readymade )》


















Q1:這次創作的理念是?
A1:
策展人思鋒建議說,以往你都是從小說改編,這次要不要試試從「詩」出發。我想了想,和我習慣性的創作方式很不同,沒有了我所依附的故事或戲劇性,該怎麼辦,嗯,有挑戰,好。

然後他推薦了木焱詩人,看看他的詩,其實質性和我挺不同,有很多的生活印象小寫,文體很親切,看他的詩覺得是和他的人疊合,詩似他的生活記錄,思想的抒發,情感的寄語,感覺很誠懇而率直的創作人。

後來和他認識了,發現我們除了馬華和留台兩種身份重疊之外,也常常自我解嘲擺盪於生活和創作之間。觀看他的流動地圖,從新山到新加坡再到台北,熟悉的身影流動,牽動了我,我看見了好幾代人的命運疊合,移居、遷徙,尋覓棲息之地,我們的爺爺和爸爸,到我們,也許之後我們的小孩和小孩的小孩。

一開始就沒有想要單從某首詩出發去完成作品,比較想要將詩人和詩作放置在一個脈絡裡頭去檢視,彼此辯證對話。如陳界仁所提:「我們總是常常講歷史,總是把它當作是過去式,可是其實它不是過去,它其實就是縱深─眾生。」面對歷史,其實就是在處理當代問題。
這次演出希望能從語言現象著手,去碰觸牽繫在我們身體的種種經驗,那些影響我們進而形塑我們所知所感的諸如教育、殖民、歷史、意識形態、文化、族群等,把木焱和我和來自不同背景的表演者,共同放置在一個生命經驗的平台上,相互對照,凝視彼此。想到了王墨林對我的當頭棒喝:「沒有個人這回事,只有人間/群體。」以及,「因為有他者的存在,你的存在才有意義。」

在時間卷軸以及與他者共存的生活中,詩人用詩作回應這個世界,而我們用劇場。

附註:《我是一件活著的作品(readymade)》的劇名來自他的一首詩,英文字是我加註的。

Q2:在創作過程中,最想分享的一件事情?
A2:
閱讀。

不管來自生活經驗,或書籍。一件事情可以怎麼看怎麼想,來自於你的閱讀層面的深與廣。聊聊書,近年來讀書的感覺是,每讀一本書,就發現自己書讀得不夠通透,就發現需要跟著多讀幾本書,好更瞭解之間的縱深和脈絡,既惶惶然,亦欣欣然。

這次馬華文學劇場演出,很感謝黃錦樹和張錦忠等作家和學者,提供了大量的理論資源和個案參考,讓我們可以踩在一個更堅實的基礎去做探索。然後為了更瞭解想做的議題,發現自己又必須參考薩依德怎麼談論後殖民,安德森論述想像的共同體,還有閱讀斯坦納談論語言與沉默的關係。結果是,一本書尾隨另一本書的閱讀,層層疊疊,不得不承認,自己的準備功課真的還不夠。

Q3:請簡短介紹一下自己?
A3:
窮劇場approaching theatre團長兼聯合藝術總監。
小劇場編導,表演者。馬來西亞人,畢業於中國文化大學藝術研究所。近年活躍於台灣小劇場台前幕後,創作與教學並進。作品多探掘人在現代社會的異化,敘事語言簡練而精準,風格凌厲。

Q4:如果能用一句話把這齣戲總結,是什麼呢?
A4:腳下所踩著的,就是頂著天,之所在。

Q5:過去演出經歷有?
A5:
近年編導作品有:
-窮劇場創團製作【七種靜默】系列演出《饕餮》
-澳門足跡製作《大世界娛樂場》
(第24屆澳門藝術節演出,2013年關渡藝術節演出)
-香港前進進戲劇工作坊《(而你們所知道的)中國式魔幻》
(新文本劇展2014-15)
-禾劇場製作【七種靜默實驗室】之《懶惰》
(2012年廣藝基金會委託創作、第十一屆台新藝術獎表演藝術類第二季提名、2012年牯嶺街小劇場觀眾票選「年度節目」入圍)
-禾劇場製作《死亡紀事》
(2011年牯嶺街小劇場觀眾票選「年度節目」、【澳門城市藝穗2011】受邀演出、第十屆台新藝術獎表演藝術類第二季提名、上海及馬來西亞巡演)
-禾劇場製作【七種靜默實驗室】之《忿怒》
(2008年首屆台北藝穗節「明日之星」大獎、【澳門城市藝穗2010】受邀演出、第七屆台新藝術獎表演藝術類第三季提名、2009年牯嶺街小劇場觀眾票選「年度節目」入圍、2011華山藝術生活節受邀演出)等。

近年參與作品有:
-莫比斯圓環創作公社《我係劍聖宮本武藏─殺!殺!殺!》改編、演員
-身聲劇場《祕徑》和《尋龍之音》編劇;《目連拯救母親大地》演員(2014臺
 北藝術節演出)
-無獨有偶劇團《剪紙人》和《夢之仲介》編劇
-再拒劇團《自由時代》聯合編劇
-差事劇團《天堂酒館》和《新天堂酒館》聯合編劇、演員
-烏犬劇場《你用不上那玩意》戲劇顧問、聯合編劇
-狂想劇團“ I’m the man ”編劇;《逆旅》聯合編劇
-同黨劇團《夢之島》聯合編劇;【當代經典讀劇節】《懷疑》讀劇演出導演
-身體氣象館《沃伊采克》演員;【2013為你朗讀】之《單向街》讀劇演出導演;【2014為你朗讀】之《長夜漫漫路迢迢》讀劇演出導演;【台灣國際藝術節】《長夜漫漫路迢迢》演出副導演
-動見体劇團《離家不遠》演員
-演摩莎劇團《給摩莎》之〈神掉了張悠遊卡〉編導
-黑眼睛跨劇團《女武神》演員
-阿含生命傳記《我們如此,很好》導演、《往事未曾如煙》導演
-《他的兩場葬禮》編劇(劇本獲邀於菲律賓“2008 VIRGIN LABFEST ”以菲律賓語演出)等。